结伴自驾游仅三天,走时四对夫妻,回时仅剩我俩,大爷:太糟心了

结伴自驾游仅三天,走时四对夫妻,回时仅剩我俩,大爷:太糟心了

前言

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村子,里面住着几十口人,年轻人不多,基本上都是老年人,这年头愿意留在村里种地的年轻人少,在村子里根本呆不住。

在这农村生活的老年人群里,有五个老年人最出名,一个是瓦匠,一个鞋匠,一个木匠,一个裁缝,一个养猪的,大伙都叫他臭皮匠。

几个人从小在一块光屁股长大,关系非常好,五个人里,裁缝性格最活泼,他是几个人里面唯一出过远门的,早些年去外地学过手艺,见识的多,所以也就最能说。

而这些人里面,最愿意听裁缝讲故事的,是瓦匠,早些年瓦匠做工的时候,不小心从房檐上摔下来了,把腿给磕着了,本来没啥事,早点给医生磕了,兴许抹点药就过去了。

但瓦匠性子闷,他心里盘算着看病得花钱,他那钱得留给他儿子交学费,所以就强忍着对外说没事,死活不愿意看医生,这一忍,就给他整成了跛子。

也是因为腿脚不便就的缘故,他成了裁缝最好的唠嗑对象,因为别人不乐意听,一溜烟儿的就走了,裁缝也拦不住。

但瓦匠他走不掉,他要走,裁缝高低要以瓦匠腿脚不便为由送他回家,然后在再陪他聊上一路,这种事来的多了,瓦匠也就学乖了,每次都乖乖的做好,听裁缝讲尽兴了才走。

裁缝讲的也不是别的事,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件事,哥几个早就听腻了,他年轻的时候,去过一次上海,亲眼见识到了大城市的繁华,喜欢的是不得了,

这人老了吧,就还有这个念想,想趁着有生之年再去一次,可惜他老伴走的早,儿子工作忙,一年到头也就回来几天,没人能陪他去。

可惜的是,裁缝很难再完成这个念想了,这日子过着过着,也不知道他咋了,渐渐的开始不认识人了,话也说不利索了,一天到晚除了个上海,上海,什么词也往外说不出来了。

这下,哥几个耳朵是清净了,但心里却不好受了,耍了一辈子的好朋友了,处的比家人还亲,五个人可是约好了死后要葬一块的,现在朋友这辈子就这一个念想,高低也要满足他。

踏上旅途

一辈子没出过远门,腿脚不便的瓦匠提出了要带裁缝去上海,然后年龄稍微小一些的臭皮匠提出他们可以开车去,他说他一个养殖户,平常要开车给人送猪,所以开车自驾游,还真可以,等他回头把那装猪的车洗一洗,然后就能拉着大伙上路了。

他这话一说口,先是挨了一顿打,这是把他们当猪运过去呢?不过,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,怎么找都得接受,很快,鞋匠和木匠就表示了支持,他们也会开车,和臭皮匠轮流开,大家慢悠悠的,去上海这件事看起来是稳妥了。

几个人要出村去旅游,这在不大不小的村里子,可是大事情,很快,就传遍了全村子,最先反对这个意见的,是几个人的老伴,毕竟都在村子里生活大半辈子了,谁都没有去过外面,这要是走丢了,那可如何是好。

而且,这都这么大岁数了,心里也都清楚,往后的日子是见一面,少一面,见自己的老伴出远门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,心里也是牵挂舍不得。

除了太太团们提出反对意见,其次反对的,是裁缝的儿子,他听说父亲糊涂了以后,哭天喊地的就赶回来了,之后见父亲连自己这个儿子都不认识了,更是着急忙慌的联系人找医院,他要带父亲去最好的大医院治病,因此自然不同意几个老年人,带着他父亲去上海。

看着父亲那空洞迷茫的眼神,只会一个劲的念叨着去上海,裁缝的儿子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,在这之前,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有一个想去上海的梦想,不用问就知道,裁缝知道儿子在外面也不容易,所以从来不对儿子说自己想要什么,怕儿子有压力。

而裁缝的儿子呢,他这几年在外面忙不假,可也是真的赚了大钱,早知道父亲会发生这种事,他说什么也要带父亲去一趟,可惜的是,子欲养而亲不待,他如今赚的钱,除了能带父亲去最好的大医院治病,什么也做不了了。

可不管怎么说,从裁缝的儿子决定带父亲去医院治病的那一刻起,这趟去上海的旅途就注定黄了大半。

也正是这时候,一向沉默寡言的瓦匠又发话了,自从裁缝糊涂,说不出来话以后,裁缝的话痨毛病好像转移到了瓦匠身上,俩人的灵魂好像互换了一番,最近瓦匠的话格外的多,碰到谁都要跟人讲讲裁缝。

我们不知道瓦匠跟裁缝的儿子说了什么,也不知道他跟各个兄弟的太太们说了什么,总之,大伙在听了瓦匠的一番劝说以后,都同意了去上海,不过,从原来的五个人,变成了现在的四对夫妻,一对父子,他这是把所有人都捎上了。

事事不顺心

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,裁缝的儿子不知道从哪里租来了一个旅游大巴车,还请来了专业的司机,有钱好办事,这下子,几个人什么都不需要操心,只需要好好的在车上坐着,等车开到上海就行了。

却不想,这人都要上车走了,却又出岔子了,要问发生了什么,是木匠不愿意去了,大伙跑过去问他什么原因。

木匠憨厚的笑了笑,摸了摸头,却并没有说话,指了指堆在院子里的那口半成棺材,说是他要是走了,他担心把进度耽搁了。

大家听完木匠的话,久久不能言语,最先开口的,还是瓦匠,瓦匠说这年头流行火葬,根本就用不到棺材。

木匠却反驳说道:“火葬跟做棺材是两码事,他可以接受没有遗骸,但不能没有棺材,这是他的安息之所。”

见木匠不听劝,鞋匠又开口了,说是一口棺材就够用了,反正大家死后要藏一块,那都烧成灰了,谁也不会挤着谁。

但木匠就是木匠,成天跟着木头雕塑作伴,脑子多少也是有点木,就认死里,怎么都不肯听劝,他认定的事情,谁也劝不动,无奈之下,众人只能丢下木头出发了。

车还没开多远,就又出岔子了,这回是裁缝的儿子,他得知父亲脑子糊涂了以后,就赶紧找人联系打听哪里的医生比较擅长治疗这个病,这就需要一段的时间等待寻找。

而瓦匠正是利用这一点,来劝说裁缝儿子的,因为反正在哪里等都是等,不如先去上海,上海大城市,医疗条件肯定好,到时候裁缝的念想也了了,医生也找好了,可以该干嘛干嘛了。

裁缝儿子一想也是这个理,所以就同意了先去上海,反正两不耽误嘛,却不想,这效率如此之快,才开到半路,那边就打电话通知说找到合适的医生了,一询问医生的所在地,在北京。

那还有什么好说的,裁缝儿子肯定是让司机原路掉头,开往北京啊,瓦匠听完这个消息以后,是久久不能言语,他知道,裁缝这病,没个三两年,根本好不了,甚至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,他这一去医院,估计这辈子都圆不了念想了。

他想了想,有了个大胆的决定,这地方离北京远,没十来个小时根本到不了,再加上走的不是高速,司机也要定时休息,只怕会更久。

所以瓦匠就决定,趁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偷人,让别人给他打掩护,他自己偷偷打个车带着裁缝去上海。

到底是一起多年的老友,几个眼色,臭皮匠和鞋匠就秒懂,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,臭皮匠让裁缝的儿子带他去买饭吃,把人先只开,然后鞋匠则是赶紧下车,为俩人找车,之后,腿脚不便的瓦匠则是费力的跟裁缝解释。

裁缝这时候也是痴痴傻傻,一听到去上海,也是乐了,拍着手就要跟瓦匠走,一时间,哥俩好像又回到了从前,等他们下车的时候,鞋匠也是运气好,拦住了一辆出租车,不过,人一看是两个两头也坐车,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,立马就摆手走了,没办法,怕出事担责任。

眼见裁缝的儿子要回来,却根本打不到车,无奈之下,他们只能执行b计划,重新回到车上,让大巴司机开车去上海,然后把裁缝的儿子和臭皮匠丢下。

对于司机来说,本来就是要开往上海,至于少俩人,那也无所谓,人给加钱,那他就只管开车就完事了。

不过,臭皮匠和鞋匠,还有他们的老伴们却决定留下来了,对他们来说,稳住裁缝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,去不去上海都无所谓,他们这多老年人,头一次出远门,裁缝的儿子总不能把他们丢在路边不管吧。

结论

就这样,这辆开往上海的大巴上,仅仅就剩下了瓦匠和裁缝两个人,俩人还像从前一样,坐到那里唠起嗑来,只不过,这次是瓦匠啰嗦,裁缝不说话了。

等俩人到了上海,瓦匠也开始带着裁缝四处转了转,可能是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执念,期间,裁缝还清醒了几次,认识人了,

看着老伙计还知道自己来到了上海,瓦匠也是流下了泪水,他老实巴交了一辈子,腿脚又不方便,哪里有过出远门的经历,想不到,这唯一次出远门的经历,是如此的糟心累人,但又是如此的快乐。